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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普身后的网红助选团

文/张军

11月5日的美国大选举世瞩目。尽管计票还没有完全结束,唐纳德·特朗普已经当选,在担任美国第45任总统之后,即将成为第47任总统,成为美国历史上继格罗弗·克利夫兰(1837-1908,美国第22和24任总统), 第二位“二进宫”但任期不连续的总统。

尽管选前民调显示特朗普与民主党候选人贺锦丽(Kamala Harris)支持率高度接近,势均力敌。但选举结果出来以后,特朗普的胜利是压倒式的。特朗普可能最终会赢得538张选举人票中的312张(270张即可当选)。根据仍然不完全的统计,特朗普已经获得7300万多张公众选票,而贺锦丽只有6800万多张,相差约500万张。2016年,即便特朗普选举人票大胜,公众选票还是比希拉里少了近300万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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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从竞选经费筹集来看,贺锦丽远高于特朗普。据法新社的数据,2024年3-10月期间,贺锦丽团队广告费支出16亿美元,川普团队不到10亿美元。  

人们不禁要问,特朗普碾压式的影响力和支持率是从哪里来的?特别是在他还身背一堆官司、而且被主流媒体持续敌视和炮轰的情况下?我们无法对这个问题进行详尽的回答。但是笔者注意到特朗普竞选策略的一个特别之处,就是他的确有贵人相助。

那些认为川普是疯子的人,显然高估了自己的智商,也低估了川普的智商。

政治上,我们看到他的竞选搭档、副总统万斯(JD Vance)已经被证明是相当明智的选择。小罗伯特·肯尼迪(Robert F. Kennedy Jr.)和图尔西·加巴德(Tulsi Gabbard)两位前民主党要员的投靠也为他提供了极大的支持。另外,川普背后有一个庞大的智囊团和助选团。一般人大概只知道马斯克,但不熟悉其它的重要人物,特别是那些年轻人。

我们都注意到,贺锦丽得到了一大堆歌星、影星、球星的背书,最有名的包括:泰勒·斯威夫特、Lady Gaga、碧昂丝、詹妮弗·洛佩兹、哈里森·福特、乔治·克鲁尼、勒布朗·詹姆斯、斯蒂芬·库里,等等。而特朗普的明星支持者貌似寥寥无几,除了鼎鼎大名的世界首富和流量大王马斯克(部分原因是他收购了推特并将其改名为X)。

但其实特朗普背后有多位有思想、有口才、有谋略的实力派网红助选战将,或可称为网红政治文化活动家。他们对特朗普的全方位帮助,绝非那些仅仅能够向自己的粉丝登高一呼的影视体育明星可比的。 

如果说贺锦丽的网红支持者主要靠脸靠身体,可以说特朗普的网红支持者主要靠头脑靠口才。

比如90后基督徒查理·柯克(Charlie Kirk)是非营利机构 Turning Point Action的创办人。他是数百万级的自媒体流量大户。他是川普儿子的好友,而且高度介入川普的整个竞选活动。

80后 Ben Shapiro拥有哈佛大学法学博士学位。是另一位超级雄辩的保守派网络流量大户。

此外大家熟悉的老将、前多大教授Jordan Peterson,其实也一直利用自己的千万级流量为川普助选。 

还有一位最近开始为大家熟知的,是全网拥有数千万流量的播客主Joe Rogan对川普的三个小时访谈,直接为川普背书。

这些人的共同特点就是有一流的头脑、一流的知识储备、一流的口才,一流的执行力和战斗力。具备这些综合素质的人在中文世界几乎一个都找不到。在左派阵营中也颇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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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年出生的基督徒查理·柯克(Charlie Kirk)是非营利机构 Turning Point USA(转捩点 USA)的联合创办人,旗下还有Turning Point Action(转捩行动)等一系列机构。他组织了川普在凤凰城的大型教会活动和祷告会。尽管这些“宗教性活动” 被被宗教人士轻视鄙视,也被正统基督徒质疑, 但对特朗普赢得更多选民的帮助是毫无疑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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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柯克还组织了美国大学校园的巡演,主题就叫“你正在被洗脑”(You’re Being Brainwashed Tour)。在大学校园里巡回摆摊设点,与大学生公开辩论,为特朗普助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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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柯克还选择了与另一位超级80后并肩作战。这位就是已经做过共和党总统候选人的Vivek Ramaswamy。他是哈佛大学生物学本科,耶鲁法学博士,是未来总统宝座的有力竞争者。他为特朗普所做的助选演讲已经被认为是有史以来最精彩的演讲之一,在中文世界也广为流传。查理·柯克和Vivek经常共同在校园里与学生面对面地交流辩论,答疑解惑,而且把视频放在网上扩大影响力。其中广为称道的一个视频是,一位贺锦丽的支持者,在五分钟之内,就被Vivek说服,带上了一顶MAGA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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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位重量级的80后网红是 Ben Shapiro。他拥有哈佛大学法学博士学位。也是知识丰富、思想深刻、口才出众的保守派网络流量大户。尽管他在2016年的时候是特朗普的批评者,2020年以后转为支持者。今年10月8日,特朗普也上了他的博客节目The Ben Shapiro Sh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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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多伦多大学心理学教授Jordan Peterson,是当今世界知名度最高的文化和学术界人士之一。他也一直利用自己的千万级流量为川普助选。包括最近对于所谓的特朗普 “X战队” 的每个人所做的人格心理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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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网拥有数千万流量的播客主Joe Rogan。他连续对川普、万斯和马斯克的三个超长访谈以及最后时刻的直接背书,对川普胜选帮助巨大。这些访谈几乎是在一两天内就有数百万流量。根本不是CNN等任何主流媒体可以比肩的。所以特朗普完全可以靠着自媒体的力量与日趋没落的主流媒体作战。据特朗普说,是他的小儿子Barron极力鼓动他去接受访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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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值得注意的是,几乎所有这几位网红都跟“网红总冠军”马斯克关系良好,互动密切。他们彼此间的关系也是类似,多有互动和联系。他们同时利用推特、Youtube, Instagram, Facebook, 抖音等多个网络平台快速传播信息,而且形成一个线上线下相结合的巨大的助选网络。而特朗普本人对这些自媒体时代的传播策略也是玩得游刃有余。我们看他最近的麦当劳和垃圾车的表演就知道了。而且他也曾经是推特上粉丝最多的推主。

这就是网络自媒体时代的政治,是我们都需要了解和学习的。我所观察到的也不过是冰山一角。相比之下,我实在没有看到哈里斯那边有什么类似的得力且卖力的助选者,除了娱乐界明星之外。所以不败也难。

作者简介

张军,加拿大多伦多大学地理与城市规划系副教授。曾在新加坡国立大学地理系任教。山西人。美国明尼苏达大学地理系博士、北京大学城市与环境学系学士、硕士。主要研究领域为经济地理学、城市与区域经济发展、比较政治和制度经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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